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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如此喧譁,但我們沒有讓自己沉默」──專訪謝哲青《在黑暗中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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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冠出版 謝哲青提供)在「世界如此喧譁」的時代,謝哲青探討了人類為何不能讓自己「沉默」,以及書中如何透過歷史、藝術與文學,引導讀者在黑暗中尋求相遇、尋求對話,並找到前行的力量與光亮。(皇冠出版 謝哲青提供)

 

Q.這次的書名《在黑暗中相遇》和以往不同,可以說是追尋創作者們的另類深度旅行。題旨亦耐人尋味:相遇必須互相看見,人要看得見則必須仰賴光線,但黑暗本意是「無光的」,形同反面切題。這是否說明:您相信創作其實是一種特殊的「光」嗎?足以讓原本不可視的概念發生、發光,讓人與人得以看見彼此的心靈?

謝哲青:謝謝提出這個挑戰。這讓我意識到,或許,我內心深處的答案,正是「否定」的。

不,我恐怕不能同意「創作是光」這個說法。那或許是一個過於浪漫、也過於簡化的比喻。

光的作用是照亮與揭示。它暗示著有一個已然存在的客體,光只是讓你看見它。光帶來清晰、秩序,並劃清了觀看者與被觀看者的界線。但創作的本質,以及我在那片「黑暗」中所經驗到的,並非如此。

對我而言,創作不是光。創作是觸摸。是在絕對的黑暗中,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請讓我解釋這個想法:

首先,對我而言,創作的過程並非「看見」,而是「感覺」

在面對內心混沌時,我並沒有站在某個制高點,拿盞探照燈去尋找靈感。真實的狀況是,身處混沌之中,讓自己慢慢習慣,與那片黑暗融為一體。

因為看不見前路,所以只能去摸索。而文字、音符、色彩就是探看內心世界的觸角,用它們去感受邊界、質地、溫度和形狀。

這個過程充滿了不確定性。手可能會被刺傷,可能會觸碰到意想不到的溫柔,也可能揮了個空。作品的誕生,不是一次清晰的「看見」,而是無數次觸摸後的印記。它不是光的產物,而是感受的沉澱。

其次,我總認為「光」太過清晰,而創作的核心可能是「模糊」與「曖昧」

光會消除陰影,帶來一目了然的清晰。但許多偉大的作品,其魅力恰恰在於它們的曖昧性與不可言說之處。它們提供的不是答案,而是更深刻的感受與更多的問題。

如果創作是光,它會給予我們一個確定的形象。但創作更像是黑暗中的一個耳語,或是一陣氣息,你感覺到了它的存在,卻無法完全捕捉它的樣貌。它邀請你進入的,正是一個充滿陰影、可以藏身、可以迷路的複雜世界。

最後,我想,「相遇」不是互相看見,而是彼此握住。

既然創作是在黑暗中伸出的一隻手,那麼「相遇」的本質也改變了。

它不再是視覺上的辨認——「啊,我看見你了,我理解你了」。

它變成了一種觸覺上的連結——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孤獨中,忽然感覺到另一隻手的溫度與壓力。

當自己被某段文字深深觸動時,我並不是「看見」了作者的靈魂,而是感覺到了作者伸出的那隻手,並且用自己的心,輕輕地握住了它。這是一種更直接、更少防備、也更需要勇氣的相遇。在黑暗中,我們卸下了外貌、身份、所有在光明世界裡賴以為生的標籤,只剩下最純粹的存在本身。

所以,《在黑暗中相遇》這個書名,或許正是在否定「光」的前提下才成立的。

在黑暗中相遇(親簽版‧博客來獨家附贈「擁抱.陰翳」寂寞獨語書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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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呼應主題,這次我們在書中閱讀到十位背景迥異的創作者,他們有的是小說家、有的是詩人,甚至還有畫家及音樂家。可否跟我們談談,為什麼是挑選這幾位創作者們作為代表呢?是他們有什麼樣的共同特性?或是構思這個主題時,您有特殊的考量?

謝哲青:
挑選這十位創作者的過程,對我而言,與其說是「策展」,不如說是一場內在的摸索。我並非拿著一張清單,從眾多偉大的名字中進行篩選。恰恰相反,是我在思索這些創作者的生命與作品時,「在黑暗中相遇」這個念頭逐漸清晰。

他們之所以被寫下,並非因為他們的名聲或成就,而是基於以下幾個特殊考量與共同特性:

對我來說,他們都是「黑暗的煉金術士」。

這十位創作者,最核心的共同點是:他們不只是在黑暗中倖存,更是懂得如何將黑暗煉金的人。

他們的作品,並非僅僅是才華的展現,更是他們與內心最深沉的孤獨、失落、恐懼,甚至是瘋狂進行殊死搏鬥後的證詞。他們沒有逃避或粉飾這些生命中的陰影,而是勇敢地走進去,將那些最尖銳的碎片,打磨成了最溫潤的珍珠。

小說家,將家國民族的創傷,提煉成普世的憐憫。

詩人,將失語的痛苦,轉化為字字泣血的詩句。

畫家,可能將內心的騷動,凝結為畫布上永恆的風暴。

我選擇的,正是這些懂得如何將「毒」煉成「藥」的靈魂。

當然,藝術本身就具有跨越領域的「共通語言」。

創作的起點,在最深刻的黑暗中,他們所使用的語言並非文字、音符或色彩,而是一種更原始的、共通的語言——感受。

一位音樂家在譜出旋律前所經驗的「寂靜」,與一位畫家面對空白畫布時的「虛空」,在本質上是相通的。

一位詩人為了找到一個最精準的詞,而經歷的「錘鍊」,與一位雕塑家鑿去多餘石塊的「捨棄」,亦是同源的。

我希望讀者能透過這十個不同的窗口,最終看見同一片風景:那片屬於所有創作者的、孤獨而豐饒的內心世界。

當然,我也想談談「脆弱」,這股最真實的力量。

在這個推崇完美與堅強的時代,我特意選擇了那些不畏懼展現自身脆弱與矛盾的創作者。

他們的作品,乃至他們的人生,都不是一個完美的圓。他們有裂痕,有掙扎,甚至有看似無法克服的缺陷。但正是這些不完美,讓他們的作品充滿了人性最真實的溫度。他們讓我明白,創作的最高境界,不是成為一個無懈可擊的神,而是接受自己作為一個會受傷、會犯錯, 但依然願意去愛、去創造的「人」。

他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溫柔的提醒:你無須完美,才能被理解;你無須堅強,才有資格去創造。

最後,他們都是我個人的「星圖」。

最後,這也是一個非常私人的原因。這十位創作者,在我個人最迷惘、最黑暗的時期,曾是為我引路的星辰。

他們的書、他們的畫、他們的音樂,曾是我在孤獨中唯一的同伴。我並非以一個研究者的姿態去書寫他們,而是以一個晚輩、一個同行者、一個被深深觸動過的讀者的身分,去試圖描繪我從他們身上感受到的光與熱。

因此,這本書的挑選,最終是一場致敬。它是我繪製的一幅私人星圖,圖上的每一顆星,都曾真實地照亮過我的路。而我唯一的期盼,就是藉由這本書,讓他們的星光,也能有機會,在某個需要的時刻,同樣照亮讀者的夜空

在黑暗中相遇(限量附贈「黑暗相遇」光影透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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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創作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許多時候,必須先旅行,積極走進世界──因為真實的經驗與材料在那裡。因為嚴格來說,無法閉門取材。但等坐下來,開始創作的時刻,又必須對世界保持一定的距離,抽身,挪出空隙,這時自己的聲音、情感、記憶,與世界的對話才能真正釋放出來。以您在〈今世今生,無所歸止〉中對坂本龍一的描述,就是「激情的克制」這個概念。這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可否與我們分享,您通常都是如何在這兩種狀態之間切換、調適與鍛鍊的 (包含創作卡關的時候)?

謝哲青:
這個問題,觸及了創作最核心的矛盾。但我想先大膽地修正一個前提:對我而言,創作的燃料,並非來自「旅行」,而是來自「生活」本身。

我愈來愈懷疑,「旅行」對於創作者而言,有時可能是一種陷阱。它看似提供了一種快速獲取異國經驗、奇聞軼事的捷徑,但這種經驗往往是淺層的、觀光客式的。讓我們變成「經驗的消費者」,匆忙地蒐集著異地的符號,卻很少有機會真正深入那片土地的肌理,與那裡的人們產生深刻的連結。我們以為走進了世界,實際上卻可能只是滑過了世界的表面。

因此,我嘗試否定「為了創作而去旅行」這個概念,轉而相信「積極地生活,才是最好的取材」。年少時的我,總相信真正的生活,就在遠方。經歷了許多離合悲歡,死別生離後,我每天睜開眼就必須面對的,是充滿細節與摩擦的平凡日常。

慢慢的,我鍛鍊的,便不是在「旅行」與「創作」這兩種狀態間切換,而是在「入世生活」與「出世凝視」這兩種心態間調適。

所謂「入世生活」,是讓自己成為敏銳的「感受者」,而非一個功利的「蒐集者」。

這是我大部分時間所處的狀態。我努力讓自己不帶「創作」、「功利目的」去生活。一旦你抱著「我要找材料」的心態,我們的眼睛就會變得不誠實,你所見的一切都會淪為寫作的工具。

真正的鍛鍊,是訓練自己成為一個極度敏銳的「感受者」。

深度聆聽:例如在一次看似尋常的朋友聚餐中,專注地去聽某位朋友第N次講述同一件陳年往事,並試圖從中聽出之前從未察覺的、一絲細微的悔憾或驕傲。

觸摸日常:我常在河濱跑步,用身體去感受天侯的劇烈與殘酷。搭一段漫無目的的地鐵,觀察鄰座乘客衣領上的白髮,或是他看著窗外時,那轉瞬即逝的疲憊眼神。

擁抱摩擦:我不會去迴避生活中的尷尬、爭執、甚至不堪。因為最真實、最充滿張力的人性,往往是在這些充滿摩擦的時刻,才會迸發出來。

這些都是「激情」的來源。我的激情,並非來自於異國的奇遇,而是來自於對身邊這些真實、滾燙、甚至有點惱人的人間煙火,那份毫不保留的投入與感受。

而「出世凝視」,是創造「神聖的距離」,進行情感蒸餾。

當這些來自生活的感受,在我體內累積到一定濃度,滿到近乎騷動不安時,便是我需要切換到「出世凝視」狀態的信號。

這時,我需要的是「距離」,如坂本龍一所說的「克制」。這不是地理上的距離,而是心理上的距離。我鍛鍊的方式是創造「儀式感」。    

固定的時空:我只在無人知曉的清晨或午夜寫作。天還未全亮,或城市仍在沉睡,那份寂靜本身就是一道屏障,能將我與昨日生活的喧囂隔開。我的書桌,就是我與世界之間,那個神聖的結界。

切換感官:我會為自己泡一杯特定的茶。嗅覺與味覺的轉換,像一個開關,它在對我的身體說:「現在,我們不再只是『生活』了,我們要開始『凝視生活』。」

在這個狀態下,我不再是那個身處其中的「感受者」,而是一個冷靜的「蒸餾師」。我將昨日那些滾燙的、混亂的、充滿雜質的情感與記憶,放入一個名為「文字」的蒸餾器中,緩慢地加熱、提煉,直到那些最核心、最純粹的精華被萃取出來。

對我而言,「創作卡關」,幾乎都不是因為「沒東西可寫」,而是因為我與「生活」失聯了。那代表我最近活得太心不在焉、太浮躁,我的感官變得遲鈍,我的心門緊閉。

這時,最沒用的方法,就是枯坐在書桌前,或計畫一趟旅行(下下䇿)。

最有用的方法,還是闔上電腦,重新把自己「扔回」生活裡。

我會去做一些瑣碎的勞務,做那些最不需要動腦的、重複性的體力活。身體的勞動,往往能讓僵化的腦筋重新活絡起來。

我會去河濱,跑一個下午,什麼都不想。

或和妻子天南地北,無所用心,漫無目的地聊。

我做的,是重新打開所有感官的毛孔,讓自己再一次被那些微小、真實,甚至有點無聊的日常給浸透。往往在某個不經意的瞬間,在某句聽來的對話、某個擦肩而過的氣味中,那個卡住的結,就這樣悄無聲息地,鬆開了。

最終,我私自認為,身為創作者真正需要鍛鍊的,也許不是切換狀態的技巧,而是某種內在的恆溫能力能讓自己既能毫不保留地投身於滾燙的生活,又能隨時為自己創造一方可以冷眼旁觀、絕對的孤獨。那份「激情的克制」,正是在這冷熱交替的千錘百鍊中,才得以成形。

(皇冠出版 謝哲青提供)(皇冠出版 謝哲青提供)


Q.您在〈荒原〉一篇裡提到:「因為寫作,我不再甘於渺小,渴望擁有自己的名字,賦予自己生命的意義。」某種程度,這也是每一個身為創作者的人所渴望的事,只是每個人「簽名」的方式及態度不同。米蘭.昆德拉的反媚俗,可能是一種低調而特立獨行的簽名;梵谷狂烈熾熱的筆觸,則是另一種飽含張力的簽名;哪怕曾經說過:「我不是一個作家,我只是一直在寫。」的卡夫卡,其實也透過了這句話,向世人展現了他的標誌。您又會如何鼓勵年輕世代的創作者,去勇敢實踐屬於他們的自己「簽名」呢?

謝哲青:所謂的「簽名」,並不是成就名聲,讓別人欽羡。

我想像的前提是「知道自己是誰」。但這正是年輕創作者最大的困惑——在還未能完全確認「我是誰」的時候,該如何「簽名」?

因此,我不會鼓勵他們去「尋找」或「設計」一個簽名。因為一個刻意設計出來的簽名,往往華麗而空洞,像一件租來的禮服。(相信我,在演藝圈見識許多!)

如果讓我說,所謂「名字」,並不完全是我們所創造出來的。更多時候,它是創作者「真誠」活過後,自然留下的軌跡。

所以,給年輕創作者的鼓勵,我可能會用這種方式回應,關於如何「活」,而非如何「簽」:

第一,允許自己「無名」,那是我們最自由的時期

年輕創作者最焦慮的,莫過於害怕自己的作品看起來「像某某某」。他們急於擺脫影響,渴望一步到位地「獨一無二」。

但我會說,請盡情擁抱自己的「無名」時期,那是我們最珍貴的學徒歲月。去盡情地模仿吧,去崇拜你的英雄,把他們的作品拆解、臨摹,直到他們的技巧長成你自己的肌肉。「模仿,是為了最終的背叛」,當我們理解所有規則,你才擁有了打破規則的底氣。你的簽名,不會誕生於對模仿的恐懼,而會誕生於你終於有能力、也有勇氣,對你的偶像說出「謝謝你,但從這裡開始,我要走我自己的路」的那一刻。

當然,我們的「名字」,總藏在自己最不願示人的「幽微」裡

我們花費太多力氣,去學習如何寫出「正確」與「優美」的東西,卻時常忽略,獨特性往往藏在那些我們認為「不夠好」、甚至有點羞恥的特質裡。

所以,我想鼓勵他們,去忠於你那獨特而具體的幽微(怪癖)。

你是否對氣味特別敏感?那就不要追求史詩般的宏大敘事,專心去寫一場雨後,不同植物所散發出的、那轉瞬即逝的氣味。(普魯斯特向我們示範過了)

你是否對尷尬的社交場景,有著異於常人的觀察力?那就別硬寫英雄的豪情壯志,去寫一場飯局裡,眾人言不由衷的微表情。(珍.奧斯汀就是如此)

你是否對某些無聊的冷知識,抱有狂熱?那就把它們織進你的故事裡。(丹布朗的小說)

我們的名字,不是模仿來的普世價值,而是從自己身上看見那些別人無法複製的、有點奇怪、有點偏執的個人印記。那是我們靈魂的指紋。

但我也相信(第三),要鍛鍊「感受」能力,而非「表達」技巧

技巧可以學,但感受無法教。
一個創作者最核心的能力,不是遣詞造句,而是他感受世界的能力有多深、多廣、多細膩。

因此,我會說暫時忘掉「成為創作者」的執念,先努力活成「敏銳而真誠的自己」

去認真地談一場戀愛,去體會爭吵與和解的每一個細節。

去找一份你未必喜歡的工作,去理解體制與人性的複雜。

去照顧一盆瀕死的植物,去感受生命的脆弱與頑強。

不要為了取材而生活,而是因為生活了,所以自然有話可說。你的簽名,不是你詞彙的華麗程度,而是你感受的深刻程度。當你對生命的觸動足夠深刻時,最樸素的語言,也會擁有力量。

最後我想說的是,我們的名字,也是我們的傷痕。

不要害怕自己的作品不完美,不要害怕它顯得幼稚或笨拙。梵谷的簽名,是他筆觸裡的瘋狂;卡夫卡的簽名,是他文字裡的猶豫與恐懼。你的簽名,也必然包含了你的掙扎、你的侷限,甚至你的傷痕。

勇敢地實踐,意味著勇敢地去生活,並誠實地記錄下你活過的證據。你的簽名,最終不是一個需要向世界證明的商標,而是你向自己內心的一次次確認。世界如此喧譁 ,但我們沒有讓自己沉默。我們追逐過、愛過、痛過、困惑過、失落過,但這就是我的方式,留下的證明。


Q.您在本書尾聲說道:「生活中每個片刻,我們都站在一張,不斷拋出提問的答題台前,無人能逃。」這句話,相信許多讀者們都有所同感。多數時候,我們疲於作答;更多時候,是生活的窘迫與生命困境讓人無力作答。唯獨長出能夠作答的知識,需要的是時間。面對這個課題,您認為可以怎麼做,才不會迷失自我呢?最後,是否可以給大家一些實用的建言!

謝哲青:「實用的建言」,永遠都是,最嚴厲的逼問。萬一回答沒有實用價值,或了無新意的老生常談,就是野人獻曝了。

最近我常想像,所謂的「迷失」,或「無能為力」。是因為我們總以為(或「誤以為」)自己有義務回答每個問題,並為答不出來而感到羞愧。但生命的提問,有時像浮雲,來了,只是為了飄過;有時像雨,落下,只是為了滋潤。它們不總是需要答案。

我們真正需要的,也許不是更多的知識,而是更大的寧靜。

關於這張無人能逃的答題台,以及如何不迷失,我想說的是:

不必急於回應遠方的雷鳴,試著先專心聆聽,腳下的跫音。

答案,也許不是找到的;是在時間裡,緩緩凝煉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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