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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厚心得

從聲歷其境的群像到舞倒眾生的男子——《spr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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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ring【故事之神恩田陸十年大作】

spring【故事之神恩田陸十年大作】


看過《蜜蜂與遠雷》的人,都會驚訝文字竟也能聽出音符。從構思到執筆,耗費十年的最新長篇小說《spring》,則是讓人看見如夢似幻的舞姿。被譽為故事之神的恩田陸,她的文字力就是能讓人的五感擴張,自動有畫面、有音聲、有感覺。

依稀記得《蜜蜂與遠雷》鋼琴大賽緊繃氛圍中流淌出的琴聲、天才鋼琴家們的光芒畢露,讓人沉醉其中。有多少人跟我一樣看到某一段的情節描述後,把書放下拿起手機搜尋著那一曲?被譽為故事之神的恩田陸,文筆之最就在於角色的刻畫與故事基底的雕琢。怎麼會這麼懂古典樂?又是怎麽那麼了解鋼琴?

這次的《spring》則是把讀者帶進另一個舞台,讓我們透過主角的魅力,看到芭蕾的美妙並沉迷其中。芭蕾舞原來是這麼好看的嗎?芭蕾舞者竟如此迷人嗎?即使是不熟悉芭蕾舞的人,經過《spring》的洗禮受到感動之後,一定也會跟我一樣,拿起手機搜尋芭蕾舞表演。忍不住感嘆故事之神厲害的地方就在這裡吧!

很會形塑角色的恩田陸,這次只為一個人寫──唯一的主角,萬春(YOROZU HARU),彷彿跳出一萬個春天的男子。他八歲邂逅芭蕾,十五歲到國外深造,人生路上遇見了跳舞的人、創作的人、鑑賞的人、演奏的人,為他帶來創作上的刺激、情感上的衝擊,與各種熱情碰撞交錯,逐漸看到自己的輪廓,他不但是芭蕾舞者,更成為了編舞家。

全書以四個人的視角傾訴著萬春。首先是在芭蕾訓練營相識的好友深津純的視角,描述了在眾多舞者之中萬春的獨一無二。萬春的眼睛總是看向空中的某個地方,好像聚精會神又看似無焦點,那個專注力老是讓身邊的人困惑又受到吸引:他到底在看什麼?萬春說,他在看這世界的形狀。

再來是從舅舅的視角,描述萬春的芭蕾如何受到書本與音樂的影響,以及如何遇見芭蕾的。曾是體操選手的母親帶著萬春去體驗體操課程,完美做出後空翻的動作後,萬春感覺體內發出了「喀嚓」的聲音,但又明確知道「不是體操」。那會是什麼呢?一天散步的傍晚,萬春感受著天地之大,張開雙手轉著圈,突然旁邊停下一輛白色汽車,一名修長的女子下車走向萬春問道:「你在哪裡學芭蕾的?」──這揭開了他與芭蕾之神追逐的序幕。

spring【故事之神恩田陸十年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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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蜂與遠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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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慶與預感【蜜蜂與遠雷‧沒說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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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是從小認識萬春、同樣學習芭蕾卻轉換跑道成為作曲家的朋友七瀨的視角。他們合作的眾多舞碼,《刺客》、《母親的故事》、《Marchen》、《三橘愛》,這些作者虛構出充滿細節且完成度極高的舞台,只能在心中祈禱有一天某個芭蕾舞團將它成真了。看到音樂與舞蹈的結合,有種《蜜蜂與遠雷》在此匯聚的錯覺。

最後則是萬春自己細訴那個「跳舞的人」,那個不受性別拘束在舞台上活著的人,那個窮極一生追求著芭蕾的戀人。恩田陸寫過好多的角色,有天才奔放、有熱情四射、有孤高細膩、有柔情萬千,但她卻說:「寫過這麼多主角,這是最讓我心動的。」是的,闔上書你會想:真有萬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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