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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序在遠方

時序在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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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披著你走到天涯海角──讀林餘佐〈外套〉

    文/羅浥薇薇2021年04月13日

    房間衣櫥一眼望去,喜好範圍最為廣闊的,大概就是外套。從短薄風衣到二手復古羊毛大衣,儘管習慣穿出門的總是那幾件,但擺放出來可供揀選的各色款式應有盡有。認真購置外套的習性大約是居住在歐洲時期,氣候變幻無常,加以城市錯落美感令人目不暇給、身心有時跟不上,一件實用或奪目的外套遂成為必備 more
  • 〔沉舟記—消逝的字典〕林餘佐:既然是祕密,只有心虛的人才能看見

    文/林餘佐2017年03月22日

    藉眾人的筆,採集不同的生命經驗。「沉舟記」出版計畫由南方家園出版社與詩人夏夏發起,將邀集台灣詩壇老、中、青三代,合計約百位詩人,藉以定位出半世紀的寬幅作為這次書寫的回望空間,其中不乏寫作世家的參與,以對比出世代間的差異與共同凝視的消逝。也邀請不同語言的使用者,如原住民族語、閩南 m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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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在時序的作用下,「故鄉」成了「遠方」。本書分為四大部份,打亂創作的時間以主題來區分,作者關心、在意的事物總在不同時期反覆地出現,像是不曾消逝的幽靈,附著我移動。

  第一部份「長信」,主要收錄情詩,那些我念茲在茲的事物,在夜裡我以文字再現。

  第二部份「抒情.閃失」則是紀錄日常生活中幽微的意念,多半由細瑣的意象所構成,主要想表達某一特定時期的感受。

  第三部份「修正」表達了一種在社會秩序下不甘妥協的心態,像是微微的牢騷。

  第四部份「時序在遠方」,是我近日來主要關心的命題,行走在時光裡,發現自己逐漸生鏽,於是開始描繪時光在我身上留下的細節,虛線般的細節。

  第五部份「虛線般的細節」則是生活中的瑣語,生活中的虛線往往成為詩作中的實線。

熱情推薦者

  詩人,國立清華大學中文系副教授  唐捐
  詩人,臺北市立建國中學教師  凌性傑
  詩人,精神科醫師  鯨向海
  詩人,作家  林達陽

  ★迷人的詩,往往運用有限的「已說」,帶出豐沛的「擬說而未說」。

  ★在時序的作用下,「故鄉」成了「遠方」。林餘佐為新生代作者,用淺顯易懂的口吻,結合時事演練著抒情的語調,完成自己的時光命題。因為才情與學識兼具,他能在詩中與自己對話,也與一個廣闊的世界對話。

  在林餘佐的詩裡,讀到了飽滿的關懷,以及一股篤定的志氣。從形式與內涵就可看出,詩人是怎麼給自己限制,又是怎麼突破重重的限制。林餘佐演練著抒情的語調,完成自己的時光命題。因為才情與學識兼具,他能在詩中與自己對話,也與一個廣闊的世界對話。-詩人,臺北市立建國中學教師  凌性傑

  一個虔誠的習字者究竟可以為他的詩句犧牲到什麼地步呢?林餘佐為了描繪他薄霧中的神性而選擇,掩藏了自己的個性。一開端就繞過了歲月現實的細節,把時序隱喻在遠方。正因他詩意之果核擁有充足陽光的滋養,所以能夠如此同時收懾那種雨夜的綿魅聲腔與抒情氛圍之海吧。-詩人,精神科醫師  鯨向海

  在閱讀這本詩集的時候,總覺得這些文字應出自與我生活血緣相近的人,但好像又較我更有耐心、更有餘裕、更能安於沉靜的生活。這是非常令人羨慕的人格特質,屬於堅持相信平凡的生活當中,應另有幽隱、難以覺察的不凡之物的,那種垂釣之人。彷彿是擁有另一種視覺、另一種聽覺的觀察者,看仔細了那些已經發生但尚未被妥善解釋的種種細節,記錄下來,轉過身,慢條斯理地整理筆記,或許甚麼時候合適了,就會低下頭靜靜按著手機,把世界獨獨對他顯示的某些奧秘,轉發給我們其餘權限不足的人。
  不論是存在風景與他之間、或是他與我們之間,那每一次已讀未回的懸念,都是詩發生的瞬間。-詩人,作家  林達陽


 

 

作者介紹

作者簡介

林餘佐


  1983年生,臺灣嘉義人。東海大學中文系學士、國立東華大學中文所碩士,現為國立清華大學中文所博士生。曾獲東海文學獎、東華文學獎、清華月涵文學獎、中興湖文學獎、蕭毅虹文學獎、打狗鳳邑文學獎、桃城文學獎、教育部文學獎、林榮三文學獎、國藝會出版補助等。

  最近開始懂得一種抒情且緩慢的聲腔,寫作時總浮現這樣的聲音。
 

 

目錄

【推薦序】長信,薄霧,植物學  唐捐
【推薦語】凌性傑、鯨向海、林達陽
【序詩】習字:以水的質地

輯一  長信
我親愛的植物學家
然後、微笑
後來,我們各自長大
我將日子寫在水上
近況.洄瀾
茄萣,魚塭裡的身世
晚安,好夢
夜裡的摩天輪
允諾
焚詩二式
前度(Ex.)

輯二  抒情.閃失
走失的詞彙
秘密
夜的練習
在草原上練習
夜讀李白〈自遣〉
箱子
黑帽
七坪大的房間
遠方有雨
勢必錯過些什麼,在雨後。
睡眠
命名
再生

輯三  修正
果醬:彷彿無人在場
遇見更好的自己
郭先生請吃飯
假.文藝青年
遊行示威
<雨季的革命>二式
「傘是被允諾的,畢竟雨季很長」祂說。
當你沉默如石
我的沮喪與火山灰無關
旅遊聖地
立自己的墳,養自己的鬼

輯四  時序在遠方
薄霧:靜物被神描繪
木製的人生
時光:與神交談
時光:與神習字
清晨河畔
肉身光影
再也沒有一場雨值得赤足去狂喜
如果大水過後
我們的海

輯五  虛線般的細節
寫神
盛夏後的光年
校對時光
時序
隱喻
考題
大霧
青春
砂紙
離席
救贖
交替  

【後記】
【繫年】
 

 

推薦序

長信,薄霧,植物學


  現在無屋的人不要為他建造一座。
  現在孤獨的人要長久孤獨
  要醒來,誦讀,而且寫長長的信
  而在荒蕪的途徑上來回
  不休止的流浪當死去的葉子吹來
  ──里爾克(方思譯)

  一、「寫長信」之美

  從前讀里爾克,覺得世上再沒有比坐在桌前(當然是木質的)寫長長的信更意味深長的事了。後來再讀楊牧,果然看到:「我夢見你越過長長的沙灘/口袋裡一封長信。」又過了許多年,在伊媚兒和簡訊風行的年代,餘佐似乎接著了另一封長信和信裡絕不可簡而言之的秘密,乃攤開信紙,也寫一封自己的長信。

  我之所以這樣尊敬或迷戀於長信,倒不在於緜緜之情、滔滔之勢,而在於那種耐性,以及支撐這種耐性的一種生活態度和美學技術。里爾克沒有,楊牧也沒有告訴我們,長長的信裡說的都是什麼事,不能說嗎,不必說吧。重要的是,寫長信這回事,本身便意味著投入了時間,在神聖的孤獨裡,下決心從容經營,曲盡一種只能跟你說的心思──多麼近乎儀式,詩的儀式。

  在〈長信〉這首詩裡,餘佐並沒有用「詩之長」來再現「信之長」,只是仔細揣摹了書寫的歷程:
  你說:昨夜星辰的嬗遞
  讓你感到心慌,後來又提到
  整理抽屜的雜物時
  最後被留下的往往是最不喜歡卻又掛心的。
  信中的墨痕深淺不一,我想此刻應是
  你起身喝水端詳被弄亂的天象
  (或許一邊繞室、徐走,像是在守候某種易逝的念頭)
  接著你坐下、寫我們都在意的細節
  並與歲月一同等待事物流轉……。
  ──你說與沒說的,我都將懂。

  寫者的心思、動作與外在的物色(花卉、星辰、陽光和螢火),那麼自然地交錯著。你昨日的寫,我今日的讀,繞過時間(和空間)的阻隔,靜靜地匯合於此。
信寫得長,是因為我們在乎許多「細節」,正如抽屜裡充滿許多不喜歡卻又掛心的「雜物」。信寫得長,也因為我們懍於星辰嬗遞、時序推移、事物流轉,而想要用曲折宛轉的文字留住些什麼。──詩寫得細,也是如此吧。

  迷人的詩,往往運用有限的「已說」,帶出豐沛的「擬說而未說」。餘佐所設想的長信,似乎含蘊良多。前引片段,只有少數文字來自「你說」,其實泰半是「我想」──「此刻的我」(讀信者)揣摩著「當時的你」(寫信者)所思所見所為,因而契入深微,藉由有限的「你說」,居然聽到了「你沒說的」。詩人不無驕傲地說:「你說與沒說的,我都將懂。」這裡自有一種深遠的默契。

餘佐做為詩人,最令我羨慕的,是很能品味一種「靜美」。他總是在舒緩的移動中,保持從容的節奏,「只為了述說一件掛心的小事。」──述說是必要的,值得認真;掛心是常有的,我們有情;事之小,信之長,雖似不相對應,或許都來自一種緩說、細看、靜品的靈魂。

  二、帶一層「薄霧」

  山水草木,以及舞動的鳥獸和人物,無不充實我們的視域。要是有了風雲雨霧的參與,這風景就更美好了。──詩的內涵,不僅僅在意義、事件,或者思維、情感。我總覺得,富於「氣氛」的詩最耐品讀,就像有霧的風景。進一步講,「霧」的性質,迷離恍惚,常能帶我們進入幻妙的情境,也就有助於敘事與表意。而餘佐的幾首力作,彷彿都帶著一層「薄霧」。

  「穿過薄霧就能看見」,在充滿玄祕感的〈薄霧:靜物被神描述〉,詩人這樣說。(這大概是一首情詩,但我的壞習慣是:把情詩順便讀成「論詩詩」。)「薄霧」表面上是阻礙,等著被眼睛「穿過」,但其實促成了「看見」。詩人足以自豪的,便是一種奇特的透視能力:藉由「隱喻」去發現與探索。這首詩的每一段,都有出色的意象。例如抒情主體這樣界定自己:
  ──像某種兩棲類的生物
  離開潮濕的沼澤
  艱難地以肺去愛人

  數行之間,迅捷地布置出「水澤/陸地」的區隔。不必愛的時候,「我」安棲於沼澤,皮膚親水自在;而去愛,則像是面對陸地的乾燥,必須轉換成以肺呼吸。──這裡以一種進化歷程為喻,那麼輕巧地說出愛的「艱難」。

  沒想到,詩人並不流連於這個巧喻。稍做整頓,便又推到另一個層次的想像。霧裡彷彿看見:
  另一個自己抵達土製的村莊
  沿途繞過時光,找到蟻穴
  以餘生等待一場大雨
  土裡飛出透明的鬼魂
  繁殖出更多的雨季。

  藉由召喚古小說,把愛的懷想與追憶,拉到「傳奇」的境地。昨日的事件,彷彿夢入「蟻穴」,此時站在舊遊之地,便益增其痴頑。值得以「餘生」去「等待」的「一場大雨」,顯然並不普通。這裡暗暗叠合了鬼魂與蟻類,遂能使出「繁殖」這個不可能的動詞。「鬼魂-繁殖-雨季」,意思多,意境佳,卻寫得如此利爽。雨季跟霧有關,最宜於夢入異境。

  後面兩個大段,霧再變遷,又都帶給我們明快的美的悸動,而故事依然只見梗概。「我能感受到自己在霧裡的磨損/像是砂紙拋光萬物的毛邊」──這真是太神奇了,詩人呈現了「大霧-校正-愛慾」的失落過程,有一種恰到好處的身體感。這時「遠方的人」居然浮現,說:「我們都是靜物/在霧裡被神描繪」。我反覆讀這首詩,覺得詩人真是既執迷,又了悟。他能夠放大某些瞬間,聚合許多遠近,使人物、動作、事件都成了可被靜觀的風景。這難道不是因為他愛霧,又有在詩裡造霧的能力嗎?

  三、詩的「植物學」

  植物最靜美,而又富於象徵的意味。山川草木,雖似無言,經由詩的隱喻程序,竟與人間萬物展開繁複的交涉,這又是動態的。在〈我親愛的植物學家〉裡,餘佐把詩人描寫成一種到「遙遠流域」去「採集隱喻」的「植物學家」。這個基礎設定真好,它有來歷,迅捷地召喚了詩經楚辭以降的草木詩學傳統,進入「群」的脈絡。另一方面,「採集」的行動,使得設喻立象成為一種向未知進發的探索歷程。詩賴以生成發散的「隱喻」,也都成了汁液湧動、枝葉粲然,且默默生長、等待被採用的生命體。

   「你」「我」在室內閱讀,或者說,你帶著我涉入繁茂的語字森林,展開一場安靜而充實的探尋。「相信一朵玫瑰是愚蠢的,但菌類可就不同……」。你若遠行,酬唱歸來,玫瑰或已消散,而靈芝卻還在那裡默默放散他的微香(采三秀兮於山間,石磊磊兮葛蔓蔓)。──詩人自是以安份等待的菌類自居的,有點土,而又可愛。越過這些遐思,他們繼續探尋:
  於是,我提著光線,黏著你的步伐。
  來到未經修飾的花園
  土壤裡的雷聲
  孕育著生猛的雨季
  你告訴我,遠方的草叢
  沉睡時最為茂密。你摘下一朵幽蘭。
  你說,與時光一同播下的嫩芽
  會將所有腐敗的念頭都綻放成蝴蝶

  「我」是這樣亦步亦趨跟著你,到達「未經修飾的花園」(我想,那或許就是「未被隱喻化」的滂沛而原始的情感)。土壤、雷聲、雨季,都是宜於觸發詩意的情境,於是「你」便依照我們共同信仰的「詩的植物學」,展開了象徵的行動──摘下一朵「幽蘭」,宣揚嫩芽之化蝶(時曖曖其將罷兮,結幽蘭而延佇)。

  「芝」「蘭」俱在,香草系列是被建立起來了,但好像還不完足。於是:
  我問:「承諾過的菊呢?」
  ;時光是座花圃
  炫目的花卉只盛開一季肉身
  野草是太過繁複的糖衣
  而你要的菊就裹在裡頭。你說。

  綜合全詩,「我」食「芝」,「你」採「蘭」,而「菊」則在草萊、在書冊。香草所映襯出來的,正是美人君子,以及一種古老而恆久的品質。這些(芝、蘭、菊)都屬文化性的公用語碼,在意象創造上似乎不足稱道。其實,餘佐這裡的長處,便在於氛圍、語調、句法的精準拿捏,呈現了一種詩意過程。我特別喜愛這裡的「我問」和「你說」,言語交會,情意迴旋,都在簡單的問答裡完成。──只知意象之為詩而不知氣氛之為詩者,恐怕無緣品賞。

  四、「水」和「習字」

  餘佐的詩,常見木質桌椅,以及相關聯的植物和森林。此外,便是「水」。他生長於海濱小鎮,故鄉風物作為意念的淵藪、情感的銀行,雖是「自然」,但也有賴於經營。我們讀他的詩,知道那裡布滿了魚塭,颱風來時似乎還會泡水。這樣看似尋常的臺灣鄉鎮,對生於斯長於斯的詩人而言,卻飽含著詩的能量。

  在時序的作用下,「故鄉」成了「遠方」。餘佐至少有三首詩,關乎這裡,皆力作而風姿各異。其中又以〈茄定,魚塭裡的身世──給父親〉,寫得最為近切。「魚塭」是可資鋪陳的實景,蘊含身世,且連繫著父親。在詩裡,它又很奇異地發展為一種象徵:
  記憶中的茄萣
  好似巨大的漁塭
  養殖我燥熱的青春

  這個基礎設定是簡單的,但極具生產力。接下來的十數行,詩人遂能著力描摹「我」(們)的青春怎樣「像魚苗般」被養大、蛻變,乃至跨越、追尋。故鄉的本源意義,以一種有血有肉的形式,被細膩地展示出來。不僅如此,詩人還聽見遙遠的細節(故事的核心):「乾枯的漁塭/發出幫浦運轉的聲音」──這個疼痛而美好的幫浦聲,有效地把父親、魚塭、家鄉叠合起來。相對於前述的追尋,這是一次拉回。而下一段寫到自己的身體也將成為魚塭,則是一次更大的拉回。餘佐的佳作,總是像這樣展現一種調節之美。

  水是故鄉,是日常生活,但也能提昇為神蹟,而給出詩意。在〈我將日子寫在水上〉這首詩裡,餘佐再次渲染他的水鄉情感:
  泡過水的日子顯得柔軟
  像是剛被撈起的胚紙
  安靜地等待某人的書寫

  我們想像,每座魚塭都像稿紙上的格子。有時水漫田野與街道,格內格外遂不能分。泡過水的故鄉(也就是「日子」),想必有事可以抱怨。但餘佐只以「柔軟」、「平靜」來總括它的性質,這也反襯出詩人觀物的意趣。惟其有柔軟的心,故能體驗點滴風物如何像是潮濕的字彙,潛入肉身,如酒被舌頭記憶且訴說。惟其有平靜的眼,故能靜賞:飛機的身影,如鯨魚無聲滑過水面;某戶人家的床單揚起又靜止,且有後續的回聲。

  餘佐奇妙而反覆地(也很自然)把構成家鄉的「水」和構成詩歌的「字」連結起來,終於有了〈習字:以水的質地〉這首總結性的序詩。告訴我們,他自家詩意的意趣、走勢與本源。那裡「土壤濕潤,雨似白馬之蹄來回踱步」。土地濕潤是迫近的現實,那是魚塭之鄉,多雨的海濱。但「白馬之蹄」就是遠方召來的喻象了。──我通讀餘佐的詩集,終於漸漸體驗「時序在遠方」的意思。在他的筆下,許多事物都特有一種「遠方感」,包括那麼近的魚塭。你以為什麼也沒有發生,但時光發動,萬物都須應答。

  有時你在遠方,我在這裡,依靠一封長信、一畝薄霧的牽連。有時你我共同觀察草木的枯榮,接受其象徵。在餘佐的詩裡,「時光」被描寫、被比喻;但說起來,「時光」也是詩集的共同作者。因為,詩裡的「我」總是淵靜的。如果「時光是神」(餘佐說的),那麼這就是與神合謀的一種詩境吧。


詩人,國立清華大學中文系副教授  唐捐
(二○一三年七月寫於龍淵刀割泥室)


作者序:序詩

習字:以水的質地

  字彙內核是搖晃的液體
  習字有如赤足涉入陌生的水域:
  我吐出潮濕的音節
  想要喚醒沉睡在溪谷的石子
  你回應:曖昧、迂迴如狡猾的暗流。
  意象在我們腳邊流轉,泡過水的偏旁顯得清澈
  我們開始懂得意象的原始意義
  彷彿先民收割的第一批果實
  ──飽滿、香甜的滋味尚未命名
  只能在口中添上一橫,權宜稱之:甘。

  潮汐與時序一同推移,沙灘上盡是老死的詞彙
  某天有人拾起,聽:那古老的音節
  細瑣如水母──靜靜漂浮在海面。
  於是,有些聲響被寫下
  曲折幽微的發音如招魂時的呢喃。
  大雨將至,地上遍植鬼魂
  它們以水的型態說:世上萬物字形、字音的由來。
  字義的演變太過繁複,它們保持沉默。
  土壤濕潤,雨似白馬之蹄來回踱步
  踢亂了掩埋已久的屍首與部首。
  每一次閃電都是詞彙的誕生
  古老的字義與死者都在此輪迴
  (造字如招魂:召喚已逝與未知。)
  大雨過後,象徵之林茂密
  新生的詞彙閃著水滴靜靜結在枝枒上
  等待某人摘取、食用。

  習字像進食,偏食的人會變得口拙。
  味蕾是字典可供記錄、查閱
  昔日國語練習簿上的造樣造句
  教導我們以生硬的句式煮難吃的料理
  未經馴服的舌頭翻轉了幾圈,偷偷地將水釀成酒
  與戀人共飲──唇齒甘甜,微醺的肢體食髓知味。

  習字如在意識裡煮水
  陌生的筆順是流動的隱喻
  沸騰著龐大的海洋、遙遠的樹林
  然而,逝者如斯,肉身是破盆:
  攝水量不足的我們,終生牙牙學語。
 

 

詳細資料

  • ISBN:9789865813123
  • 叢書系列:文學花園系列
  • 規格:平裝 / 208頁 / 25k正 / 14.8 x 21 x 1.04 cm / 普通級 / 單色印刷 / 初版
  • 出版地:台灣
 

內容連載

近況,洄瀾
 
「最近過得好嗎?」電話中的你問道。
 
我該如何對你訴說
 
這片黏人的土地?
 
請允許我動用遠古的技藝
 
一種費神但美麗的敘事方法──
 
午後的洄瀾總是潮濕
 
無非是大量的汗水、
 
小雨以及遠方座頭鯨的歌唱
 
我曾在夜裡聽到座頭鯨的歌唱
 
循著潮濕的音符
 
來到無人的海岸,為每朵浪花
 
各取了一個美麗的名字
 
也曾在陽光燦爛的季節
 
搭船出海,以一種熟識的姿態去拜訪
 
太平洋裡所有我尚未認識魚族
 
並用親膩的口吻
 
去向那朵我摯愛的浪花示好
 
也曾在小雨的山城
 
撐著傘沿著臺十一線
 
漫步、歌唱
 
並為淋濕的向日葵加油打氣
 
(她們在雨季總顯得格外憂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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