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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獨白

【文字過渡】各國文化不同,故事獨具個性。出版社該如何詮釋與包裝,順利將異國文化過渡到台灣,讓讀者接受一位陌生作家或吸收一則來自不同文化背景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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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依然記得去年十二月在冷天中不斷看到《自由》一書登上美國各大媒體票選年度好書第一名時的暖意。當時我純粹用一個讀者的眼光,對一個純文學寫作者被他的閱讀社會給予熱烈掌聲,我真心覺得這件事極為溫暖,寫作者與閱讀者的美好關係莫過於此。

但是我也記得當我把這本書排定在今年十月出版後,內心的惶恐擔心。以一個新的出版社簽下這麼重要的文學大書,我的內心一直有種肩上有大任的沉重,我說的並不是需要讓它非常暢銷賣錢以便讓這個出版計畫能夠回本,我想的一直是另外一件事,我想的是我們能夠讓一個21世紀美國文壇最重要的代表作家、一個台灣因緣際會一直無緣認識的作家被正確或者說成功地引介進來嗎?我們有足夠的能力將他的小說好在哪裡傳達給大量將類型小說當作文學的台灣讀者嗎?簡單說,我們能成功地榮耀這本書嗎?先不說小說內容對台灣讀者可能的文化陌生,光是書稿厚度超過一般文學小說就讓我困擾許久,還有Freedom〈自由〉這個字眼,這種絲毫沒有遐想空間的書名,大概是我做過最不討喜的前三名的書名。這些恐懼擔心一直到有一天我的同事也讀完小說,因為太激動無法來上班,一如我讀完後久久說不出話的心情,我開始相信這本小說的美好,並不會只對純文學小說讀者有效。

坦白說,我真的被自己會親手做到一本世紀小說而嚇一跳,就像見證著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真正的經典常常需要時間證明,就像費茲傑羅的《The Great Gatsby》在初版時賣得普通,一直到四零年代才被學者重新推崇一樣。但才寫作四本書的法蘭岑,藉著這樣一本好到不可思議的文學小說,單挑多年來人們說(純)文學小說已死的流行俏皮話。在一個科技玩意兒眼看就將取代所有傳統閱讀樂趣的世界,法蘭岑像唐吉軻德一樣向現代人內心的荒蕪出發,他苦心專注,不趕流行、不畏他想處理的小說題旨有多麼龐大艱難。他的憨傻一如他的小說一樣讓我著迷。所幸的是,他成功了。而我與我的同事們所做的,其實只是將他那不可思議的小說,如報佳音一般傳遞給希望看到好書的人們,我們只是盡一個出版社的能力,四處跟人歡欣地說著:復活了,文學復活了!文/葉美瑤(新經典文化總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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