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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厚心得

連毛細孔都要一個洞一個洞地仔細看──和河童阿伯一起得強迫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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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大灑

因為沒看過有人將泰姬瑪哈陵鉅細靡遺地描繪,所以買了《窺看印度》;從沒想像過一些名人們的廁所長什麼樣子,所以買了《廁所大不同》;因為很喜歡日本,看到河童阿伯也畫了日本,書連翻都不用翻,直接結帳,把《窺看日本》帶回家了。

好喜歡妹尾河童眼裡看到的世界,所有的景像,透過俯瞰筆法的描繪,一目瞭然,更有趣的是,一般人很少有機會以天花板的視角,俯瞰建築物的裡裡外外,但河童的無論到哪裡,都能將所看到的景觀,納入一幅俯瞰素描畫中,讓讀者透過特別的視野以及精緻的線條,窺看到自己從未看過的熟悉環境,或是從中幻想自己尚未拜訪的世界。

因為天性好奇,總想盡辦法溜進一般人只憑想像才能到達的場所,或是潛入原本我們以為平常,卻充滿驚奇的地方。所以,河童想辦法到「日本皇居」,即使規定不能素描,他也想盡各種撇步把自己看到場景描繪出來;或是假裝自己是電視廣告美術指導的助理,實際參與電視廣告製作的幕後準備工作,從廣告公司保密的企劃、從不對外公開的分鏡腳本、廣告道具的設計、準備、到拍攝現場所有人工作的情形,扣除事前開會討論的時間,五天通宵的拍攝,完成「十五秒版」的廣告,有時廣告會騙人,但為了達到騙人的目的,可是忙翻了一群人。

有一次,河童阿伯想要去「刑務所」,我不知道日本的「刑務所」是不是等同於台灣的監獄,但當他向律師朋友提出這個想法時,朋友直喊著「那可不容易唷。」

但阿伯還是去成了。他先參考《六法全書》、《監獄法》等條文,再親自打電話到獄方,吞吞吐吐地詢問參觀獄房的可能性,沒想到,獄方竟然也很阿沙力地同意。於是,我們便看到了這個對一般人來說,充滿犯罪、頗具神祕的場所,包括一房住幾人、房間的結構與配置、幾天洗一次澡、每次洗澡幾分鐘等,都有詳細的介紹,滿足我們這些局外人的好奇心。

好奇,並不會殺死一隻貓,只有好奇,才不會看走眼,遺失了容易被人忽略的角落。河童阿伯仔細地畫著他所看到的一沙一世界,原來,用這樣的方式觀看,可以體會不同的樂趣。對什麼事都好奇,什麼東西都想仔仔細細地研究一番,連河童阿伯在書中也不忘調侃自己:「無論是再精細的機械外型,只要一看到,就會畫得很仔細。連自己都傷腦筋的怪癖。」心裡想,這大概是一種強迫症吧!

這些手繪素描畫得好精緻,在我眼裡,每張圖都是一件藝術創作,真希望哪個好心的出版社,能夠出版妹尾河童的著色本,那我就可以買一盒自己喜歡的雄獅彩色筆,隨自己的想像,將這些風景塗上想像的顏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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