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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花》魏如萱:把話說出來,它就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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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趙豫中)(攝影/趙豫中)


我在一個玻璃屋裡檢視自己的心,我的心就像玻璃上有線條蓋住了某些區域,有些部分也透明如此清晰。」——魏如萱,《言花》

言花(附waa wei手繪封面小筆記本)

言花(附waa wei手繪封面小筆記本)

魏如萱有選擇的艱難,該穿哪套衣服常常讓她猶豫半天,她會問身邊朋友意見,也會把穿搭照放上臉書,看看粉絲們的意見回饋;而說起創作,卻是斬釘截鐵。「言花」兩個字最初是從朋友的臉書上看到的,那是一個已經成為空頁面的連結,這兩個字太特殊,魏如萱記下了。言之有花,物事已非,「言花」於是成為她第一本創作書的名字。

她是音樂人、電台主持人,開口唱歌、說話已經與生活密不可分,即使日日大量輸出,她還是有很多話想說,「那些沒有說出來的,我都想像我把它們丟在一個湖裡面。被丟進湖裡的那些話、那些句子,都會有它自己的樣子,漸漸成為獨立的結晶體。」她談起之前的專輯《不允許哭泣的場合》,她說那專輯像是一張標本,因為它的生命已經停止、已被固定,她才把當時想說而未能說出的話寫下來。她覺得這本書的文章是活的,儘管她自己看過很多次,但是在不同的時間點上閱讀,好像還能夠長出不同的領悟。

新書《言花》是她過往的文章、臉書、部落格集結而成的精選,有隨筆、有日記、有夢境,加上一點喃喃自語,從書裡的文字能看見魏如萱的成長的軌跡,不一定照著時間軸走,她認為,這本書不一定需要看完,也不需要照順序看,可以感覺到作者想傳達的內容比較重要。對於書籍的設計,她跟得很緊,像是對待第一個孩子,查到「言花」兩個字合起來寫在中文裡沒有意義,在日文漢字裡卻有「溫柔」的含義,於是在書封上決定使用淡淡的粉紅色,傳遞她心中的溫柔。

文字之外,《言花》中也收錄她的畫作,有人臉、動物的臉和幾何圖形。與文字的天馬行空有所不同,魏如萱的圖畫筆觸反而是規矩的,她細膩地畫出貓咪臉上的毛髮形狀,手繪的心臟也嚴謹得如同教科書,「我一拿起筆畫畫就很工整,我也沒有想要,但手畫出來就是這樣。」魏如萱的不按牌理出牌表現在音樂和文字裡,而框架跟寫實,意外地展示在繪畫裡了。

(攝影/趙豫中)



魏如萱的手繪插畫


魏如萱講話帶著某種跳躍,參雜一點她獨有的想像,例如現階段她覺得《言花》像是一本預言書,可以每天翻開來看一下,預言自己一天的運勢。話說至此,魏如萱翻開自己的書,首先映入眼裡的詞彙是「幼稚」。她隨即大笑出聲,特殊的聲線在咖啡廳裡引來不少好奇的視線。

(攝影/趙豫中)(攝影/趙豫中)


魏如萱寫歌,依靠的是當下的自然心情。寫字也依賴情感狀態,通常是極度悲傷或是極度快樂,就這兩種極端狀態。大概是職業病的一種,因為工作,因為常常必須面對群眾,她沒辦法直接表達出情緒,尤其是悲傷。「我不是不願意表達我的軟弱,只是覺得悲傷會傳染,我不想要帶給別人,難過的時候我就寫下來,算是一種抒發。」可能是主持電台節目的後遺症,她說她很擅長自言自語、不自覺地發出聲音,「我聽到自己的聲音會有安全感。話放在心裡面沒說出來,就會被遺忘;如果把話說出來,它就存在了。我也會跟動物跟植物講話。」

文字是出口,語言是祝福,訪問當天早晨,魏如萱起床時元氣十足地跟自己說早安,即使人還躺在床上,她已經大聲地對自己講了五次早安。她相信聲音可以帶動整個人的狀態,為一天帶來美好的開始。即便如此,在文字跟語言之外,那些過不去的小小關卡,如同她的選擇艱難,依然會不斷地立在她與世界之間。

而那些過不去的情緒,她形容那就像冰箱裡放了很久、發霉的東西,她會偶爾去看一下,但是不丟掉,魏如萱說,「雖然想放掉,但你也不能完全放掉,放掉就不會表演了,在台上就沒有靈魂了。」她說再見的歷程總是很長,但終究會走到出口,最近她家正在進行定期的大掃除,她希望在金曲奬之前整理完畢,清理掉這些卡著過不去的東西。為什麼是這個時間點?「這樣感覺運氣會比較好。」

出門的時候,她在臉書上貼了兩套衣服,說不知道穿哪套好,問了身邊的朋友,她最後選了另一套。選擇不一定正確,不一定有定論,錯過的東西有時候成為冰箱裡的腐敗品,有時候成為結晶體,無論是何者,她都理解提煉的訣竅,在收放之間,找到呈現的最佳路徑。

(攝影/趙豫中)(攝影/趙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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